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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风采

俸正杰


 
        俸正杰,著名现代画家、油画艺术教育家。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美术教育系,获学士学位。1995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获硕士学位,2011年川音成都美术学院客座教授。现为北京教育学院美术系副教授。读书时正值中国消费文化的萌芽期,他的一些作品开始解剖消费文化。至今,俸正杰创造了一个消费文化的经典。这个经典包含着中国传统文化过节的大红大绿,喜庆的色彩,在栗宪庭看来是“把这种文化逐渐融入到当代的感觉当中,创造出这样一种粉红粉绿的大美人头”。从1996年至今,俸正杰举办了27次个展,参加了70余次群展。俸正杰的作品也被全世界广泛收藏。
 
 
 
年表

1992年重庆美术学院陈列馆作品展,广州美术学院图书馆作品展;
1994年北京中国美术馆作品展,香港中文大学作品展;
1995年北京中国美术馆作品展;
1996年首都师范大学美术馆作品展;
1998年天津泰达当代艺术博物馆作品展,北京国际艺苑美术馆作品展,
1999年台湾上海霍克会馆作品展、澳大利亚墨尔本艺术无国界美术馆作品展,荷兰埃因霍温Mu艺术基金会ARCTIC基金会作品展,天津泰达当代艺术博物馆作品展,沈阳东宇美术馆作品展,瑞士苏黎世作品展;
2000年北京环宇经典画廊作品展,北京中国妇女活动中心作品展,
2001年第一届成都现代艺术馆双年展作品展,新加坡Art Seasons画廊作品展,北京凯宾斯基作品展,上海艺术博览会作品展,法国巴黎Passagede Retz画廊东亚当代艺术作品展,上海易典画廊作品展,法国巴黎Loft画廊作品展,西班牙Valle Quintana画廊作品展,新加坡斯民艺苑作品展,法国巴黎Loft画廊作品展,北京佛罗伦萨画廊作品展,加拿大温莎Common Ground画廊作品展,
2002年北京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包装,立陶宛M.K.Ciurlionis国立艺术博物馆俸正杰作品展,挪威卑尔根基金会作品展,澳大利亚悉尼波普Ray Hughes画廊作品展,北京画廊作品展,瑞士巴塞尔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作品展,北京足球世界杯中华世纪坛艺术馆作品展,美国芝加哥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作品展,北京少励画廊作品展,挪威奥斯陆Vika画廊作品展,北京中华世纪坛艺术馆作品展,韩国汉城当代艺术节作品展……等。
 
 
 
 
 

        俸正杰近二十年的艺术,在我看来,正是经历了对艺术自身的语言实验和探索,到个人独特风格样式的确立并进而通过深化自己的语言表现力来推进个人艺术的信仰价值体系的。在起初的《解剖》和《皮肤的叙述》系列里,他开始摆脱了本科学习阶段按部就班的临摹和习作的绘画方式,寻求将绘画作为认识和了解现实生活的独特视觉工具的可能。鲁本斯的作品和他的自画像都被以拼贴的绘画形式进行了局部解剖,这不仅是对学院写实绘画的造型手法的剖析,也是对不同时代写实绘画观察事物方式的追问,更是对寻找自己的造型艺术语言的一种最初表露。在《皮肤的叙述》中,通过对作为生命表象的皮肤的描绘,俸正杰希望清楚地知道它究竟能够承载多少社会和文化的信息。而当毕业来到北京创作《浪漫旅程》和《蝶恋花》系列时,我们看到嬉戏乖张和陌生化的人物和景物形象被大红大绿的色彩所覆盖,人物的肌肤和面容都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戏剧性造型手法完整地表现出来。那是艺术家身处艳俗艺术活跃时期的代表性视觉特点。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入和融入国际化水平的大幅提升,俸正杰开始有意识地将“艳俗”中低劣、粗糙、未经消化和市井化的“俗”的趣味与“艳”字色彩上花哨、光鲜、亮丽、夸张的反差性逐渐剥离,让后者在平面化的画布空间上不断提纯,同时在人物形象的造型上和空间布局上更加简洁化,从而使造型的简化与色彩的纯化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达到完美结合。一种准确体现商业文化气质和物质消费灵魂、具有国际化和时尚化风采的形象出现了,《肖像》系列是这种独特的艺术语言风格的最集中体现。这是艺术家富有远见地超越“艳俗”艺术的局限性转而投身到敏锐捕捉变化了的现实世界这样一个新阶段。俸正杰最新的努力在于不断地深化个人艺术语言风格的精神价值,让自己作品充满对整个人的类存在的整体关注。他现在的创作,对语言的形式美学展开了新的挖掘,赋予语言中的色彩以更加深厚的价值诉求,不仅包含了对现象与本质的追问,更包含了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怀,从而再一次超越了他对“艳俗”艺术的贡献,让色彩之“艳”具有了强烈的人文主义的悲凄性,让自己的艺术又上到了一个新的更高的境界。
 
        俸正杰描绘的不是一个个现实女性形象,她们更像是九十年代后期关于享乐性的一种寓言视觉。虚无的背景,或者说“没有背景”,是俸正杰想要描绘的真正背景。俸正杰的画面揭示了意识形态的虚假的消失,以及日渐全球化的身体性特征,后者体现在她们的追求极少风格的“酷”的举止、表情、穿戴和化妆的前卫风格。与很多表现受全球主义流行文化影响的视觉画面不同的是,俸正杰着意刻画了她们的表情,体现出她们所接受的当代消费文化不仅是一种物质经验,也是一种关于审美的意识形态。只是发动这一轮全球化意识形态的既不是殖民地的民族国家,也不是现代资本主义民主国家,而是跨国公司。“酷”作为全球主义流行文化的审美特征,使俸正杰笔下的当代亚洲妇女看来已经不再有历史,她们只接受好莱坞文化等流行工业建立的关于现在和未来的纯粹审美幻想,在一种蒙德里安和安迪•沃霍尔式的视觉经验中建立起的流行文化背景。
 
  但俸正杰的“美女”好像还并不完全是一种纯粹的当代资本主义的流行产物,他的“美女”像是一种聊斋式的幽灵夜出、离世并且逍遥游春的末世景象。俸正杰的作品事实上还揭示了另外一层背景:后政治社会身体享乐性的复活。肉身的享乐,在中国九十年代后期开始不仅在民间社会和市场的私密空间中成为真实的可能,它在当代民间社会的日常文化中也不再是受贬抑的观念。政治意识形态在中国事实上只是国家主义的表现形式,在市场体制进入后,开始产生相对自主的大众社会,这是后政治社会的基本特征。后政治社会的文化后果是使国家主义受到全球文化和波西米亚式的边缘文化的双重夹击。俸正杰揭示了一种后政治社会的自我变异:向全球化彼岸自我放逐式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