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社区

艺术专题

与时间一同奔跑——探索中国美术史中马的形象塑造与变迁
岭南艺术网专稿         日期:2013.8.15
 
导语 :
  马善奔又能负重,性亦温良可驯,故为人类所豢养而作为生产及交通工具,且又运用于战阵中。马不但是农民、商人之助手,也是贵族地位之象征,更是将士出生入死的忠诚伙伴。历史上,保乡卫国、开疆辟土,都需兵强马壮以奏功。因此历代帝王名将常有特别珍爱良马者,名马遂与帝王名将共垂不朽。如:周穆王八骏、秦始皇七名马、项羽乌骓、关云长赤兔马、唐太宗六骏等。马与人的关系异常密切,因此在文学与美术上亦常作为取材的对象,或歌咏、或描绘、或塑造。画马艺术因而有辉煌的成就。

 
——摘自《历代“画马名品”图录》(台北故宫博物院)
 

《五王醉归图》  任仁发  元
 
  自古以来,关于马的美术作品,以汉、唐最为兴盛。汉武帝时曾积极向西北开拓,求取乌孙良驹、大宛汗血马,因此汉马造型中,除体型矮壮的蒙古马之外,尚有躯体圆硕、颈长腿细的新品种。在动态上多作奔驰或阔步之状,显现怒目张口、奋首鼓尾之神情,极雄强威武之致。汉代遗下不少关于马的画象石、画象砖、铜塑、石雕等作品,惟画马仅少量几堵壁画可供参考。
  唐代与西域、天竺、波斯地区的交通日益频繁,基于军事及通商之需,官民都重视马匹的养育。在唐高宗时官方牧马之数已逾七十万,好马之风气由皇室、贵族、官兵普及至民间。当时不仅男子善骑,女子亦不让须眉,故女骑在美术作品中,亦常可见到。唐代关于马的美术品多属陶器、石雕和绘画,此时的绘画已发展至相当繁盛的阶段,除道释人物画之外,山水、花鸟、走兽画亦已兴起,因此画马极受重视,曹霸、陈闳、韩干、韦偃是唐代画马四大名家。在唐以前的画马多为人马、名马、狩猎、出行、车马等题材,马附属于人物画之范围。至唐朝则渐偏重于马本身的描绘,如:调习、散牧、浴马、舞马、羸马等画题,已将画马提升至主题的地位。马既常为主题,在描写方面需较以往详尽深入。故描绘之程度愈为精深,渐脱去简拙的表达方式。由于当时贵族好华丽之习尚,马多肥壮,不但饰以金银锦缎的缨辔鞍鞯,并调教以优雅的步伐,甚至教以舞蹈,故唐马特饶雄壮华贵优美之风韵。
  宋.郭若虚云:“近仿古多不及,而过亦有之。若论佛道、人物、仕女、牛马,则近不及古。若论山水、林石、花竹、禽鱼、则古不及近。”唐以后,画马不再有以往的盛况,但在艺术上,仍有几项值得重视的发展。
  (一)、游牧民族的生活:唐与边塞各族及外国的交通相当频繁,因此描绘边疆民族外邦人士的作品已渐流行。五代十国时期的李赞华、胡(瓖),原籍契丹,故熟谙游牧民族的马背生活,常以逐草放牧,驰骋弋猎为题,所以也是画马的相关作品。李、胡之作,用笔精谨,描绘细致与唐人的壮丽风格异趣。
  南宋的李唐、陈居中也画过游牧民族的人马题材,如《文姬归汉图》,画中人马什物相当详实,皆有所本。但宋代之后,这类画题遂告衰落。
  (二)、文人画马:北宋文人如:苏轼、黄庭坚、李公麟、米芾等人亦活跃于画坛,酝酿了文人画潮的兴起。李公麟善人物画,亦擅画马,他创立一种独特的表现方式-白描法,以水墨钩描线条为主,有时略加渲淡,富有清逸雅淡之韵味。元.赵孟頫深受李公麟的影响,也有白描画马之作,但他也复兴唐人画风,故作品具有多种面貌。
  李、赵之后,虽没有再出现巨匠名家,但有些文人画家因点景的需要,或藉马宣叙情怀,也留下了一些与画马相关的佳作。如:明.丁云鹏《白马驮经图》、清.钱澧《画马》、民国溥儒《鞍马图》等,都是清奇雅逸的作品。
    (三)、融合中西的画法:清代来华的传教士中,有数人擅长绘画,以擅画犬、马的郎世宁,最负盛名。他将西洋绘画光影法、穠丽敷色法以及透视观念融入中国绘画之中,形成一种新画风,对清宫内的部分供奉画家产生相当程度的影响。至民国时期,东西文化的交流更为发达,曾留学法国的徐悲鸿,画马时将传统粗笔写意的画法,与西洋素描影响下处理形像的观念结合在一起,又产生了别具新意的作品。
  历史上种种的新发展,都为画马艺术增添了多采多姿的变化。

 
                                     ——摘自《历代“画马名品”图录》(台北故宫博物院)

 
秦 · 兵马俑                                       
 


   以武士俑模拟军队形象,陪葬帝陵的制度在秦汉十分流行。此举既是对阳间世界武功的纪念,也是对阴间世界皇室安全的寄望。秦始皇陵兵马俑出土于陕西临潼秦始皇陵。共发现4个俑坑,总面积为25380平方米。除四号坑是未建成就废弃的空坑外,在其余三个俑坑中共出土武士俑800多个。若依出土的兵马俑排列形式复原,这三个坑的武士俑应有7000多个,陶马100多匹。
  秦兵马俑不仅以其宏大的气势令人叹为观止,而且在形象塑造上,比例准确,姿态自然,其高度的写实技巧也令人惊叹。其中马匹的塑造,筋肉丰满,体魄强劲,警觉有神,充满着矫健的活力,显然是秦军中骏马良驹的真实写照。



《铜马车》秦始皇陵 秦代

  铜车马是秦始皇的陪葬品之一,象征着秦始皇銮驾的一部分。铜车马的形制是模仿真车的形状。铜车马是按秦始皇御用车队中属车二分之一的比例缩小制成的,车盖以及车舆内外彩绘着精美的纹样;两乘铜车马上的金银饰品重达14公斤,显示了铜车马高贵的等级。
  这组铜车马按出土时的前后顺序编为一号车和二号车。这两乘车均为单辕、双轮、四马系驾。中间两匹马称为服马,主要用来驾辕;旁边两匹马协助服马拉车,称为骖马。为了使四匹马各处其位,齐力拉车,铜车马上还装有防止骖马内靠及外逸的专用部件——胁驱和缰绳,胁驱的作用就是防止骖马内靠;为了防止骖马外逸,在骖马的颈上还套有一根缰绳,缰绳的另一端系在衡、轭的交接处,防止骖马过分远离。通过这些装置,骖马与服马始终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可以始终并驾齐驱。

  
铜马(局部)
  
    以二号铜车马为例,铜马共有四匹,四肢粗大,比例匀称,膘肥体壮,筋骨强健,中间两马举颈昂首,两侧马头微向外转,静中寓动,造型风格和秦陵陶马相似。车马工艺精湛,如装饰用的缨络,用细铜丝绞结而成,颇似麻毛。值得特别提出的是错磨和彩绘相结合,大大增强了艺术效果。作者按马体的不同部位的毛向错磨,再涂彩色,造成真实的皮毛感。细部的真实和鲜明的质感是这乘铜车马造型艺术的一大成就。车马通体彩绘,图案花纹风格朴素明快大方,以白色为基调的彩绘肃穆典雅,配以大量的金银构件,更显得华贵富丽,这套大型的人俑车马代表了秦代青铜铸造工艺的突出成就。
      
汉 ·  石刻  铜奔马 画像石  壁画              


 
《马踏匈奴》 花岗岩 陕西兴平霍去病墓前 西汉

   汉代贵族盛行厚葬风气,于墓前多建有享堂和石阙,并设置仪卫性或纪念性的石雕像以壮声威。至今仍有不少作品群保存下来,其中最为优秀的作品是霍去病墓石雕群。主题石刻《马踏匈奴》英姿飒爽,豪迈雄劲,足踏敌人于体下。被压之人仰面朝天,仍作垂死挣扎。此件作品循石造型,只于马头、蹄足等处略加雕琢,大巧若拙,浑然天成,具有丰富的表现力和高度的艺术概括力,是我国陵墓雕刻作品的典范之作。

 
《跃马》花岗岩 霍去病墓前 西汉

  《跃马》表现了一匹突然腾跃而起的战马,充满矫健活力,仿佛发出嘶鸣之声,给人以正在奋战疆场的印象。此作品是巧妙利用天然石块的形势,因材施艺而成的典型。为了强调整体和坚固,马颈下和前腿之间的一块石料并未凿去,但并不使人感到多余,反而更加强了骏马跳跃的力量感,使这一块浑朴厚重的整体,充满了内在生命力和运动感。

 
《马踏飞燕》 甘肃省武威雷台墓  东汉
 
    马踏飞燕又名“马超龙雀”、“铜奔马”,为东汉青铜器,1969年出土于甘肃省武威雷台墓,是东汉时期镇守张掖的军事长官张某及其妻合葬墓中的陪葬品。铜奔马身高34.5厘米,身长45厘米,宽13厘米。
   骑兵曾是汉朝反击匈奴入侵,保持北部地区安定必不可少的军事条件,所以汉人对马的喜爱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朝代,并把骏马看作是民族尊严、国力强盛和英雄业绩的象征。
   铜奔马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龙雀。一匹躯体庞大的马踏在一只正疾驰的燕子背上,飞燕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表现了骏马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其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令人称绝。艺术家巧妙地用闪电般的刹那将一只凌云飞驰、骁勇矫健的天马表现得淋漓尽致。该作品不仅构思巧妙,而且工艺十分精湛;不仅重在传神,而且造型写实。按古代相马经中所述的良马的标准尺度来衡量铜奔马,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故有人认为它不仅是杰出的艺术品,而且是相马的法式。“马踏飞燕”自出土以来一直被视为中国古代高超铸造业的象征。

 
 
“水陆攻战”画像石(山东武氏祠,东汉)

    汉画像石是为丧葬礼俗服务的一种功能艺术,主要用于装饰墓室、享祠和墓阙。画像石的创作形式虽是以刀代笔,但总体艺术效果近于绘画而远于石刻。汉画像石最早出现可追溯至汉武帝时期,当时的画像石内容相对简单,多为效仿生活场景的图像,其功能可能是随葬品的代替、扩展或延伸。到了东汉中、晚期,画像石艺术大为盛行,题材丰富,几乎将天地、古今、人世、鬼神等现实和幻想世界的事物都纳入其中。
  武氏祠是东汉晚期武氏家族墓地的3座地面石结构祠堂,武氏祠画像题材内容及其丰富广泛,几乎囊括了上述提及的各种题材。精彩的画像石《水陆攻占》便是出自武氏祠,其中对马的形象的刻画极为生动。


《出行图》河北安平 东汉

内蒙和林格尔墓室壁画 东汉
  
    秦汉时代,自皇帝宫室、贵族邸第、官僚府舍到地主住宅,几无不饰有壁画,于墓室也多饰壁画。西汉墓室壁画多以表现升仙驱邪为题材,东汉则多以表现死者生前身份和威仪的画面。
  东汉后期壁画墓可以于内蒙古和林格尔发现的一座砖室壁画墓为代表。壁画面积达100平方米,内容十分丰富,主要以马车出行图的形式描绘了墓主生前的全部仕宦经历。车马出行是汉墓壁画中常见的题材,以渲染死者生前的显赫威风为主要特色。和林格尔汉墓壁画以声势浩大的车马行列,组成庞大宏伟的场景,画中的人物车马造型准确生动,特别是对骏马的刻画,更是矫健昂扬,奔放有力。
  
魏晋南北朝 · 娄睿墓壁画 敦煌壁画             



骑马出行》娄睿墓壁画

   中国北齐墓室壁画。娄睿墓位于今山西省太原市晋祠王郭村,1980~1982年发掘。该墓是由封土、墓道、甬道和墓室4部分组成的砖构单室墓。墓主鲜卑人,北齐世祖高欢妻娄太后兄壮之子,武平元年(570)入葬。
  全墓画面中200余匹马的图像,无一重复,动态多样,用线流畅,技艺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显然是画家成熟期的创作。大家很自然地联想到,北齐“画圣”杨子华擅长画马。这些壁画有可能出自他之手吗?依照墓主人当时的贵戚权势,很多专家认为,他完全有条件有能力将著名宫廷画家杨子华请到墓室作画。


《校书图》杨子华(北齐)
 

《校书图》(局部)

 
“五百强盗成佛”故事(敦煌285窟)西魏
 
  敦煌自西汉以来,一直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中外文化经贸往来十分兴盛。西晋灭亡后,先后为北凉、北魏、北周等朝代统辖,各朝皆佞佛,佛教艺术极为兴盛。壁画题材基本一致,一说法相、佛传故事和本生故事为主。
  “五百强盗成佛”说的是:五百强盗造反,被官兵擒获后受剜眼重刑,在山中哭嚎震野,佛使之眼复明,于是都皈依了佛门。其中对马匹的描绘,线条秀丽健劲,动态绰约多姿,自成风格。
  
唐 · 昭陵六骏 墓室壁画 曹霸 韩幹 张萱          


 
拳毛騧(昭陵六骏之一) 初唐 
 
  唐太宗昭陵的6匹战马浮雕像(习称“昭陵六骏”)是唐太宗追念与之出生入死的坐骑,炫耀自己丰功伟业而特制的。充分发挥浮雕艺术形式的表现力,形象浮度虽不高,但整体上却有近乎圆雕的体积感。作者巧妙地运用流畅强韧的弧张和犀利健挺的直线,曲直相辅,刚柔并济,于微妙的转折起伏中,体现出骏马丰厚劲健的体质和充沛的活力。

 
 白蹄乌                        特勒骠
  
  六匹骏马的名称:一是飒露紫,二是拳毛騧,三是青骓,四是什伐赤,五是特勒骠,六是白蹄乌。石刻所表现的六匹骏马三作奔驰状,三匹为站立状。六骏均为三花马鬃,束尾。这是唐代战马的特征,其鞍、鞯、镫、缰绳等,都逼真地再现了唐代战马的装饰。据传说“昭陵六骏”石刻是依据当时绘画大师阎立本的手稿雕刻而成。

 

《狩猎出行图》(局部)章怀太子墓 初唐

 
《狩猎出行图》(局部)
《打马球图》章怀太子墓 初唐

    章怀太子墓《狩猎出行图》,场面蔚为壮观,四十余个鞍马人物呼啸奔驰,各具神态。《打马球图》亦是鸿篇巨制,画风劲健,表达出唐代特有的雄浑气概。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  莫高窟第156 窟  晚唐
 
  《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在中国美术史中是一幅非常著名的“出行 ”作品,它不仅有较高的艺术价值,而且还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是一幅珍贵的历史画卷。《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描绘的是唐朝敦煌地区最高统治者张议潮接受唐朝廷敕封为河西节度使后统军出行的浩大场面。此图绘于敦煌156窟的南壁和与南壁相接的部分东壁之上,性质是供养画出行图。156窟又名张议潮窟,为敦煌晚唐的代表性洞窟之一,是时任河州刺史的张淮深为其叔父张议潮所造的功德窟。
    莫高窟第156 窟南北壁及东壁南北两侧的底部绘长卷式《张议潮统军出行图》。这幅壁画场面非常繁复宏大,卷前为文武仪仗行列,中部张议潮着红袍跨白马,后有军队随从,本图为前面的仪仗部分,情节复杂却布置得井井有条,体现作者把握宏大场面的超凡技能。
 
三彩陶马  盛唐
 
  唐代陶俑种类丰富,手法多样,其突出代表是釉色绚丽多变的“唐三彩”,从中反映出盛唐时代人物、动物圆雕塑像的高度成就。千姿百态的侍女歌舞、文史武士、驭夫商旅、骏马骆驼、天王力士、镇墓怪兽和十二辰俑等形象,汇成一卷既波澜壮阔又真实生动的唐代生活画卷。
  多种骏马形象的塑造是唐俑的一大艺术特色。马在唐代贵族奢侈生活中占重要地位,当时朝野上下对骏马普遍重视与爱好,并作为重要的审美对象诉之于雕塑、绘画、诗文创作,应与唐人高昂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密切相关,同时也是唐人积极健康的欣赏好尚的艺术体现。

 

《鎏金舞马衔杯纹银壶》 盛唐  陕西省博物馆

    壶身呈扁圆形,是模仿我国北方游牧民族契丹族使用的皮囊壶制作而成。唐朝初期政权统一,很多少数民族移居中原,其中包括很多契丹族人。而这件文物恰是少数民族文化与中原文化交流和融合的产物。
    而更为珍贵的还要数壶身上的两匹祝寿马,这里面还蕴含着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唐玄宗在位后期越发的骄奢淫逸,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天宝年间,每逢“千秋节”皇帝的生日都会在兴庆宫期的勤政楼前,举行盛大的宴会,接受文武百官、外国使臣和少数民族首领的朝贺,并以舞马助兴。这时上百匹舞马披金戴银,伴随着《倾杯乐》曲的节拍,跃然起舞,奋首鼓尾,舞姿翩翩。高潮时,舞马跃上三层高的床板旋转如飞。而此时领头的舞马便会衔起地上盛满酒的酒杯到玄宗面前祝寿。唐代许多文人曾写下很多关于舞马的诗句如“屈膝衔杯赴节,倾心献寿无疆,更有衔杯终宴曲,垂头掉尾醉如泥”都是形容舞马衔杯祝寿这一独特的宫廷娱乐活动。而这盛大的宫廷祝寿活动在天宝十四载,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折。安史之乱爆发后,唐玄宗弃城而逃,这批舞马散落到安禄山的一名大将田成嗣手中。有一天,军中宴乐,舞马听见乐曲声应节拍跃然起舞,士兵见状误以为是妖孽,田成嗣命士兵将舞马鞭打而死。
    此后,盛行一时的舞马衔杯宫廷祝寿舞的形式在历史的变革中永远的销声匿迹了,但这件银壶却成为大唐王朝的兴衰最好的见证。


《虢国夫人游春图卷》[传]  张萱 盛唐
  
  本卷为绢本设色,纵51.8厘米,横148厘米,绘九人八马出行,人物衣饰华贵,仕女风姿绰约,骏马雄健丰肥;线条细劲圆转,敷色浓艳脱俗。文物制度与画风均符合唐代绘画风格。   
    本卷画心无作者款印,前隔水有金章宗瘦金书“天水摹张萱虢国夫人有春图”题签一行。“天水”为宋皇室郡望,有人认为此处指宋徽宗赵佶。张萱为唐代开元间人物画家,以仕女著称,曾绘《虢国夫人出游图》,作品今已无传。虢国夫人为唐玄宗宠妃杨玉环之姐,以生活骄奢淫逸著称。依据画面风格及题签,近人认为此图或为北宋画院画家依据张萱原作所摹。
   
  唐代尚武之风盛行,人多善骑猎,好漫游,骏马为时人所重,画马之风在唐代极为普遍,著名画家有曹霸、韩幹、韦偃等。
  曹霸在开元年间已因绘画得名。天宝年间常奉命绘写御马和功臣。曹霸的鞍马画,因为杜甫诗篇(如《丹青引》、《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歌》)的赞赏而在后代享有很高声誉,但唐人记载对他评价不高。
   韩幹,长安人。生卒年不详,主要活动于开元、天宝间。韩幹出身下层,年青时即表现出艺术才能,为王维赏识,资助其学画十余年。天宝间被召入内廷供奉,成为一名宫廷画家。韩幹曾师从曹霸而青出于蓝,亦以画马著称。


《牧马图》 唐 韩幹 绢本设色 纵27.5厘米 横34.1厘米 台湾故宫博物院藏
 
  唐代大诗人杜甫在《画马赞》中说:韩幹画马,毫端有神。……鱼目瘦脑,龙文长身,雪垂白肉,风蹙蓝筋。对他的画马,赞赏倍至,后人将他与当时最善画牛的戴嵩并称为“韩马戴牛”。《牧马图》描绘骏马肥硕雄骏的英姿。图中画黑白二马,有一人物手执缰绳缓行。此图线条纤细遒劲,寥寥几笔勾出马的健壮体型,结构严谨,用笔沉着,神采生动,纯是从写实中来。画上有宋徽宗赵佶瘦金书题款:“韩幹真迹”。

《照夜白图》

  此图中的夜照白是韩干于唐天宝年间所画的唐玄宗最喜欢的一匹名马。图中被栓在马柱上的夜照白仰首嘶鸣,奋蹄欲奔,神情昂然,充满生命的动感。马的体态肥壮矫健,唐韵十足。据专家考证,马的头、颈、前身为真迹,而后半身为后人补笔,马尾巴已不存。图后上有南唐后主李煜所题“韩干夜照白”五字,又有唐代著名美术史家张彦远所题“彦远”二字。卷前有何子洇、吴说题首。卷后有元代危素及沈德潜等十一人题跋。

(部分图片与文字资料源于网络)
 

 编辑:林若楠、邓国皇、巫国威